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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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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习武,虽然瘦,但身板很结实,薄肌块垒分明,凉意经过时,猛地往回缩颤,更显蓬勃生气。

寄月的手指在尽头止住了,停在了系带上,默然垂着眼,不再继续。

她突然说:“郎君,我今日在布匹铺子里看到一匹红色衣料,想起来你说我穿红最好看了。”

祁凌没被绑住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边引着她寻去,边道:“其实夫人穿什么都好看,只是你常穿淡色衣裳太过冷清,让人觉得抓不住,穿红亲近些。”

说着压住她手。“好在,现在抓住了。”

寄月任由他去,手上麻木,眼神更是麻木,她看着旁边大红锦被上绣着的交颈鸳鸯,笑了笑,叹道:“但我以后再也不想穿红了。”

“好……你想穿什么都可以。”祁凌无暇去想,手擎住了一截软腰往下压,总算得偿所愿,畅快地吸了一口气。

“郎君喜欢这样么?”寄月垂眸俯视他,神色冷傲,睥睨着青年,如九天神女。

巫山之上云雾缭绕,衬得神女愈发捉摸不透,水漫金山,烛龙怒吼,她依旧面不改色。求仙问道的手往仙山上攀爬,想一睹峰顶雪景,却被无情地推了下去。

寄月伸手解开自己头上的发带,青丝垂落,她俯下身,拉过祁凌空着的那只手,照样结结实实地绑在床柱上。

“还敢乱动么?”

她附耳问道,随即又说,“上次郎君拿发带捆住我的账还未算呢,今日一次结清,往后两不相欠,如何?”

“好。”

祁凌勾唇,手虽老实了,但声音却突然变得很含糊,嘴里咬了一条绣得栩栩如生的红鲤鱼,齿间把上头的绣线都弄松了。

“郎君很喜欢这件衣裳,那便给你吧?”寄月索性解开了系带,将那块绣工精美的布料塞入他口中。

而后目光柔和,手心依恋地贴着他微红的面颊,“这样看着乖顺多了。”

祁凌的手被缚住了,口也被堵住了,长发松散,衣衫不整,看上去狼狈极了。

一股香气萦绕口鼻之间,似鲜牛乳里掺了清茶,甜而不腻,叫人沉溺其中,兴许是错觉,他甚至感觉脑子在发眩。

被她这般捉弄,他并不在意,甚至恶意地挑了挑眉,更加胡作非为。

寄月整个人往后仰,手放在身后支撑着,她望着青色的账顶,上次的青丝帐被他们扯坏之后,又换了套一模一样的,账顶碧波荡漾,似极了前些日子他们外出游玩时见到的江景。

她闭上眼,让自己回到船上。

耳边有惊涛拍岸之声,小小的乌篷船随着江波上下浮沉,船底被江涛拍出白色的浮沫,窄窄的船舱内,只他们俩。

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多令人艳羡。

她寥落长吟:“郎君——”

青年无法回应,死死咬着口中的布团,额上青筋暴起,绯红的眼角渗出了泪滴。

他十四五岁时,有次被死敌追杀至雪山,历经过雪崩,铺天盖地的雪砸了下来,将他整个人埋住了。

雪原之下,深深的地下似燃着炼狱之火,有烛龙在火海中四处撞击,发出压抑的怒吼,震得冰原上的拥雪堆峰随地动摇颤。

他私以为,雪崩时被埋住已足够可怕,但此刻才意识到,想把埋入雪堆里疏解燥热,却不能如愿,才更压抑。

口中的布料几乎被咬破,困兽般的闷吼声传出来,让人为之战栗。

眼前云雾缭绕,脑海中昏昏然的感觉更强烈了,山巅之上,神女发出悠长的喟叹,炼狱之下,烛龙撞碎了岩浆。

寄月慢慢地从榻上下来,扶着床沿缓了好一会,面上潮红慢慢褪去后,才走到箱笼前,翻出一套新做的红裙换上。

红裙做工精美,样式也别具一格。

她将头发盘起,罕见地缀上了先前祁凌为她置办、却被束之高阁的珠翠,唇上还抹了胭脂,本就残留着晚霞余韵的面颊,更显鲜妍。

“郎君,好看么?”

走到床边,替祁凌把凌乱的亵裤和外衫逐一理好,却不急着解去发带的束缚。

青年的胸膛还一震一震的,呼吸尚未平复,眼神亦是空茫,他口中尚塞着布团,喉结不时滚动一下。

狼狈又颓靡。

听到她的话后,他缓缓转过脸来,眼里灼热未熄,含着无法掩饰的爱意和依恋,深情得快把寄月融化。

她替他拭去额上淋漓的汗水,苦笑道:“郎君,你别这样看我,我会误以为你眼里,真的只有我一人。”

祁凌不解地看她。

他对上一双冰冷的眼,她平静道:“你把那个红衣少女当外室养在城西的事,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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