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1/2)
江州城的一间布匹店里。
寄月正在挑选布料,越入冬越不便出门,只好做些女红消磨时光。
近日祁凌允许她在有姬十和迎春的陪同时出门,她便偶尔出门买些布料,有时也买染料,回去自己染布。
“夫人,您怎么在这?”身后有人唤她,是先前那间成衣铺子的掌柜,赵娘子。
寄月回过身,朝赵娘子欠身一笑,“赵娘子,好巧,您也来这儿选料子么?”
赵娘子点点头,又诧道:“夫人为何不差丫鬟过来买呢?从城西到这儿,往返得两个时辰呢。”
城西?
寄月蹙起眉,自己不住在城西啊,况且家中距此地也才半个时辰的路,她不置可否:“您是何时在城西见的我?”
“也就前几日那会,远远就见您和您家郎君从一间大宅子里出来,起初见您穿了一身红,还戴着帷帽,一时没看出来,还是瞧见了您家郎君才认出来的。”
寄月唇角僵硬地牵动了下,身子摇摇晃晃的,赵娘子见她面色不佳,赶忙扶住,惊呼道:“夫人,您没事吧。”
门口听到动静的迎春忙过来扶过寄月,“夫人,您可还好?”
“我没事,只是近日有些疲累。”寄月摆摆手,她对赵娘子露出个疲倦的笑,“我身子虚,让您见笑了,下回有空再聊,我先回了。”
话别后,寄月上了马车,嘱咐姬十:“阿十弟弟,能改道去下医馆么?”
迎春见她心不在焉的,面色也惨白,担忧地看着她,“夫人,您可是哪儿不舒坦?”
寄月低下头,手不自觉轻抚上腹部,柔声说:“无碍,只是想找大夫号个脉。”
迎春想起每夜主屋里传出那些令人脸热的动静,心下了然。
到了医馆,号完脉后,寄月失落地微微叹气,想了想,支开迎春和姬十,“我有些隐疾想问问大夫,你俩出去等我吧。”
她如此失落,二人也不敢跟的太紧,便出去了。
回到家中没多久,祁凌归来了。
他脱掉沾满寒气的大氅,把手放在炭盆前烘了烘,这才揽过寄月,“今日去医馆了?”
寄月笑得牵强,“是,我今日忽感眩晕,还以为是……”她垂下头,“想来是这几夜睡得太少的缘故,故才眩晕,不过也好,这会要有了,就不能赶在来年正月了。”
她对孩子的期盼,让祁凌心安,他搂过她:“傻瓜,我前日刚服了药,怎么可能会有。”
回想起方才姬十的话,他不禁蹙了蹙眉,“夫人会不会也觉得是我不行?”
寄月红着脸没搭话。
祁凌又问,“那儿还疼么,可涂了药,膝盖呢,可还有淤青?”
他本是正经的关心,没别的想头,谁知寄月是真羞恼闹了,咬着唇推开他,冷脸往灶房走,“今日立冬,我去做些汤圆。”
祁凌看她落荒而逃,笑得无奈。
盖因这几日聚少离多,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前夜甫一回来便克制不住,疯了一整夜,以至于这会寄月还无颜面对他,躲在灶房里闷声包汤圆,直到入夜才出来,此时灶上煮了一大锅汤圆。
给自己和祁凌盛了后,又给四个丫鬟和隔壁院的姬十和夜枭每人分了两碗,这才分完。
祁凌为了哄她,甚至亲自敦促着姬十和夜枭,命令他们把整整两碗汤圆都吃完,这才揽着寄月往内屋走。
两人吃着汤圆,寄月又取来一壶酒,给他斟上,“这几日你时常找不到人,前夜好容易回来一次,还狠命欺负我,不罚三杯,我咽不下这口气。”
祁凌垂下眸,难得心虚,他端起酒壶,不顾寄月的阻拦,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了,做点什么事呢?”青年把她推到窗边,附耳蛊惑。
寄月窘迫地推开他,“我不要在窗边,上次坐在窗台上,又冷又硌得慌,还险些被撞下去,再说,这也太……难为情了,我们去榻上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祁凌将她抱到拔步床上,俯下身,咬了一口那嫩豆腐做的耳朵:“昨夜我没回家,夫人夜里睡得可踏实?”
寄月的声音冷了下去,“你在,我才睡得不踏实。”
“好阿月,怪我孟浪。”祁凌蹭着她的脖颈,“今晚都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么。”
寄月挑了挑眉:“此话当真?”
“当真。”祁凌从她身上下来,倒在榻上,“任阿月姐姐采撷。”
寄月嗤笑一声,俯下身,手绕到脑后,解开祁凌的冠带,那是她最新编织的,用了金丝线,比原先的还要结实百倍,也更宽更长。
她莞尔,拉过祁凌的右手,结结实实地将其绑在床柱上,而后在他的注视下,食指挑开他的衣襟。“新发带,郎君喜欢么?”
因她不久前在灶房碰过水,此时指尖还是凉丝丝的,不亚于一小块冰,可冰越过的地方,反而野火燎原。
祁凌咬着牙,直勾勾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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