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嫁衣(2/4)
“他当真这样说?”捏着她下颚的手陡然收紧,青年脸上的笑消失无踪。
对方凉薄阴仄的眼神让寄月恍若回到了灵堂重逢那夜。彼时他也是这般,冰凉的手放在她颈上,宛如一条阴冷滑腻的毒蛇。
“抱歉……”寄月嗫嚅道,“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被你逗得失了分寸,才一时口不择言的。”
青年松开了她的颈,缓缓站起身来,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伤心事?我何曾把谁放在心上过?父母也好,兄弟也罢,他们的死活,于我有何干系?”
他转过身来,双臂撑在寄月身子两侧,将她圈在两臂之间,重复刚才的话,“若我并非陈昀之,而是他的孪生弟弟,夫人可愿放下过去,同我做夫妻?”
寄月实在无奈,“就算如此,可我如今是跟你……跟你在一块,你却问我要不要同一个不相干的人成婚,我怎么说得上来。”
这句“不相干”让青年眼底的阴仄更重了,他将寄月推倒在榻上,俯身屈肘,撑在榻上俯视着她,“方才都那样了,还叫不相干?”
寄月被他问得羞愤难忍,干脆翻过身去,侧躺着不去看他。
陈昀之顺势在她身后同样侧躺下来,一只手屈肘撑着脑袋看着她,一只手绕到她跟前,揽住那一截柔软的腰肢。
“夫人还未回答我。”
这人简直没脸没皮!
寄月把脸贴在被褥上,双手捂住被他的气息烫得发热的耳朵,带着气,闷声道:“不相干。”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放在她腰际的手挪了开,似一尾灵活的鱼,往下游去。
“哎呀!”寄月深吸口气,擎住他手肘的手猛地收紧,狠狠掐住他,身后的人低头凑近她耳后,唇贴着她捂耳的手背上,呢喃道,“那这样呢?还是不相干么?”
她猛地挣脱束缚,从榻上站起身来,双手交叉身前护着自己,不敢看他,语无伦次地斥责他,“你、你个登徒子!”
陈昀之半卧在榻上,手仍撑着脑袋,含笑凝视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方才的戾气消失无踪。
“是先做夫妻后成婚,还是先成婚再做夫妻,小夫人自己选。”他挑了挑眉。
寄月偏过脸,不说话。
后来一整日她都没再搭理陈昀之,无论他如何作弄,她都只是避开他,低垂着眼,风吹不倒,雷打不动,一副木头人样。
纵然这样,也无法真的忽视陈昀之,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他就一把把她从榻上捞起,“走,买嫁衣。”
寄月还未醒透,被这句话一激,魂儿也一刹间来全了,搪塞道:“成婚又不是儿戏,得挑个黄道吉日才行,再有一月就到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到时再……再成亲,你觉得可好?”
陈昀之却说,“择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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