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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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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条通体似白玉莹润,看似美丽,却探不出是否有毒的蛇。

如今这白玉蛇缠着她乞求垂怜,要把她认做主人,寄月心软了,甚至心动了,但更多的是不安,“祁凌,你其实很好,仪表堂堂,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定会有很多姑娘心慕你,只是感情嫁娶之事,比的是合适,而不是比谁更好。”

如此一说,她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和沈祁愈在一起,我觉着很好。”

祁凌揽着她腰腹的手使力收紧,寄月吃痛,想推开他,然而肩头温热濡湿的触感让她的手停住了。

他这是……哭了?

心口顿时如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寄月不忍反抗,只伸长了脖颈咬牙忍耐着,任由青年勒紧手臂。

“阿月……你善良、美好,于我而言就像一樽观音,可我早已注定要坠入阿鼻地狱,你既不愿渡我,也渡不了我……那便陪我一道入地狱……”

如往日每一次一样,偏执中带了杀意,再这样下去,五脏六腑怕是要被他勒得移位。

寄月本能地发出孱弱的哀求声,心里却有个疯狂的念头,若这样死在他手里,倒没这么多烦心事可纠结了,甚至也可以放心地纵容自己心动。

这般想着时,祁凌反松开了手。

窒息和痛感渐散,理智回归,寄月为她方才荒诞的念头而茫然。

自己这般惜命的人,定是沾染了他的疯魔才会如此沮丧。

她恐惧地远离祁凌几步,背过身不敢看他,生怕再次被蛊惑了去。

平复后,本打算心平气和地劝他,再回头却发觉,祁凌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若按往日,此类消息不消几日便会满城皆知。然而自那日有过水花后,锦衣卫头头当街搂抱民女之事离奇地再无人提起。

那次祁凌走了之后,寄月有种直觉,他大概真的不会再执迷不悟了。

波澜消去,心中再度澄明如镜,她渐渐适应了沈祁愈未过门的妻子这一身份。

六月中,瓢泼大雨一连下了数十日,到处都湿漉漉的,人也快能拧出水来。

这日十五,依旧下着雨,寄月和沈祁愈从庙里回来,一把大伞将两人从漫天大雨中隔开,沈祁愈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寄月。

“昨日听说江南雨势凶猛,江州一带多处大坝决堤,冲毁周遭村落,尸骸遍野,流民四散。”

“这般严重?”

寄月显出忧色,“江州处于上游,若是大坝决堤了,只怕下游不知多少地方要遭殃。”

他们的故乡青城和泾城,便在下游。

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到了石桥巷,沈祁愈随寄月一道回到屋里后,忽然拉住她。

“寄月,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怎么了?”

沈祁愈:“此次大灾,朝廷下放了数拨赈灾银粮,奈何山高皇帝远,江南官员连赈灾钱粮都要吞!陛下盛怒,决意遣巡察御史去赈灾治贪。”

寄月猜到了,“祁愈想去?”

沈祁愈转忧为笑,“寄月果真知我。”

“我入仕的初衷,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些利国利民之事,翰林院虽稳妥,我亦喜爱编撰文书,但接触不到实务;二者,一旦成为御史,被派往各处考核吏治,就有了御前直奏的资格。”

寄月大致明白了,“只是此行路途遥远,赈灾又劳神费力,我担心你。”

“这倒还好,朝廷重视此次赈灾,不仅派了数位巡察御史,还出动了北镇抚司的人,此行最大的困难是如何与贪官污吏周旋,旁的不成阻碍。”

他提到北镇抚司,寄月更难免多想,祁凌虽答应过不伤害对她有恩之人,可难保他手底下的人不会为了讨好上司对沈祁愈不利。

沈祁愈知道她顾虑什么,温声宽慰,“据我所知,北镇抚司的人虽手段狠厉,但历来公事公办,不掺私人恩怨,否则也不会如此受陛下信重。”

寄月心知沈祁愈虽温和,但认定了的事会坚持到底,她无法左右,也不愿左右他的决定,只问:“你们何时启程?”

“三日后。”

“这么快?”寄月始料未及,殷殷嘱咐道:“那你可得照顾好自己。”

“那是自然。”沈祁愈笑容越发温柔,“好容易守得云开月明,我还盼着过了孝期和你长相厮守,又怎会不爱惜自己?”

许是离愁作祟,他比平日主动了些,手上轻轻一使力,将寄月揽在腿上坐着。

寄月侧脸贴在沈祁愈胸前,隔着夏衫,青年猛烈的心跳传来,连带她也跟着紧张了。

她窘迫地抬头,撞上一汪柔情满溢的眼,包容温和的眼神叫人安心,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沈祁愈一手轻轻捧住寄月脸颊,凝视着她的眼,动作语气都轻得像羽毛:“寄月……”

“嗯?”

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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