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 大兴金山寺（3/4）

李沐问从金山寺归来的法海：“禅师，对金山寺的现况，还满意否？”

连续捡了两个多月的肥皂，法海衣衫褴褛，清减了许多，他的脸色黝黑黝黑的，右手习惯性的捏兰花指，那是捡肥皂渣的后遗症。

和金山寺油光水滑的和尚们比起来，此时的法海更像是一个苦行僧，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沐，道：“李施主有大才，以李施主之法，金山寺成为佛门圣地，指日可待……”

此时的法海就像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一阵风都能吹倒，但眼睛却闪闪发亮，精神格外旺盛。

李沐早不担心他会出手对付自己了。

李海龙的大喇叭每天都在修行言出法随，那些古里古怪的诅咒听的修士们心惊胆战。

有了猪耳朵的前车之鉴，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耿况，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错，这时候，招惹三个狐妖，纯属想不开。

李沐站在法海的面前，笑道：“我不通佛法。”

法海道：“不通佛法却能弘扬佛法，更证明李施主有慧根，于我佛有缘……”

“法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金山寺的和尚聚敛了大量的钱财，每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对我言听计从，把我奉为了在世佛子。”李沐轻蔑的一笑，朝天上的佛门护法指了指，“信众们在寺内寻求心灵的慰藉，却根本不知道他们供奉的佛祖被困在了天上，天天逼不得已的演戏，自身难保。别告诉我，你认为佛祖罗汉被困在天上，跟我无关……”

法海拿着念珠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拨动的更快了！

“法海，佛法由我一个外道邪魔来推动，你觉得正常吗？”李沐笑问，“你该不会以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弘扬佛法吧！”

法海的光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沙哑着嗓子问：“李施主意欲何为？我不明白你所做这一切的意义？”

“法海禅师。”李沐看了眼法海，道，“金山寺的盛况是被我用外力手段强行打造出来的，其中有花钱雇的托儿，有在大街小巷宣传的水军……它的繁荣其实是假象，是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倾塌。你有没有想过，当资本抽离，投入了大量资金的信徒们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结果会如何？”

法海战战兢兢：“千年名声，毁于一旦。”

“没错。”李沐笑着点了点头，“我能一手把金山寺推起来，也可以用相同的手段把它打下去，而且，这更容易一些。毕竟，佛祖下不来，世间已经没有真佛了。而金山寺一旦被我打下去之后，怕是会伤筋动骨，再难翻身了。禅师见多识广，更深远的影响应该可以想到……”

“……”法海拨动念珠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李小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当初不问青红皂白，对你痛下杀手，是我不对。但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吃亏，你甚至连一根汗毛都没伤到。老衲捡了两个多月的肥皂渣，还不足以抚平这段因果，平息施主的愤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