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色(05)(2/5)
或者更早,早在那晚他们坐在破破烂烂的长椅上,她问他知不知道以前云南有一种烟,叫做“茶花”。
“我出去一趟。”
梁景行捞起了一旁的外套和钥匙,快步走出办公室。
车停在霞王洞路,梁景行穿上外套,双手插进衣袋,踏着一地的枯枝败叶,走去姜词家里。
姜词走时没留钥匙,梁景行怕以后进不去,索性换了锁。
但换锁之后,他一次都没去过。
里面原封不动,就连他的西装和姜词的几件衣服也依然挂在窗前,早就晾干了,积了一层灰。
冬天天黑得早,屋里暗沉沉的,一股久无人居的尘埃气息。
梁景行开了灯,在床板上坐下。
被他扯掉的布帘一半塌在床板上,积了一层絮状的尘埃。
梁景行看了一眼,站起身拎起布帘抖了抖,仍旧按原样给她挂回去,然后去浴室洗手。
洗手台上还放着没用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拧开水龙头,一股铁锈味,放了一会儿水才清澈。
梁景行洗完手,投了块抹布,挽起衣袖,走回卧室清理书桌和架子上的灰。
他拉开抽屉,里面装着些橡皮、发圈、胸针、明信片之类的东西,都是些女孩爱收集的小玩意儿。
抽屉深处,他发现了一本相簿。
梁景行陡然意识到,他竟然没有一张姜词的照片。
呼吸一滞,心口闷痛。
他坐了下来,将相簿翻开。
第一张照片塑封上写着一行字,“摄于百日”,照片里胖嘟嘟的一个肉团子,五官挤作一堆,压根看不出现在这样清丽的模样。
再往后翻,是周岁照片,穿着粉色单衣,手里拿着串香蕉,盯着镜头,表情十分的不高兴。
再往后,她脸上糊作泥猴哭得撕心裂肺,被人抓拍下来;或是穿着泡泡裙文静乖巧地坐着,倒似个家教严格的小公主,也不知拍照的时候背后哄了多久才能让她乖乖听人摆布;再有捏着蜡笔在纸上涂抹,神情专注,隐隐已有现在那份拒人千里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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