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成年礼【7k字】（3/4）

作为整个虚空中最强大的霸主势力，当时的奥术永恒星掌握的‘族地’之大，直接达到了一个小型星球的程度，不仅如此，那块‘族地’里的真实现世的规则之浓郁，甚至完全可以当做一座次级真实现世来对待。

毫不夸张地说，就凭接近次级真实现世这一点，谁能掌握那块‘族地’，谁就有极大的概率成为下一个‘奥术永恒星’，为此，当时的虚空各族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打疯了，哪怕是昔日的盟友势力，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很难保证对方不会翻脸。

只不过，事实难料，当时的虚空大族们谁都没有想到，还不等他们分出个胜负，决定好奥术永恒星的‘族地’该如何分配，深渊就抢先一步降临了。

“现在想想，有些时候还真是成也如此，败也如此，深渊入侵固然给星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可当时要是继续那样打下去的话，恐怕现在虚空的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连我们恶魔族能否存在于世或许都是个未知数。”

卡古斯感慨着，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沧桑之色。

当时的恶魔族在战争当中并不占据什么优势，虽然恶魔族很强，可正因为如此，反而更容易被其他种族联手针对，再加上恶魔族一族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平常结怨的势力远远多于交好的势力的缘故，当时差点就到了举世皆敌的程度。

——虽然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就是了。

三次深渊大侵袭早已彻底改变了虚空的格局，现在的虚空当中，甚至就连古神都变得遵纪守法起来，走上了与世界维持可持续发展的共生道路。

毕竟，再混乱与邪恶的古神，扔到不死不灭的深渊滋生物面前也不过是个只能嗷呜两声的小可爱罢了，古神最引以为傲的侵蚀能力对上深渊能量的侵蚀来讲，可以说完全就是在鸡蛋碰石头，没事给人家送肥料去的。

在白夜时代以前，还经常能遇到被古神吮吸和侵蚀到崩溃的世界，可到了黄金时代，曾经以吮吸世界为乐趣的古神已经快变成不少原生世界当中的救世主的代名词了。

甚至不少原生世界巴不得自家有一尊强大的古神坐镇，用世界之力换取对方的庇佑，毕竟古神和只收信仰之力的普通神灵不同，古神一旦开始吮吸世界之力，那就是直接跟世界深度绑定在了一起，完全不用担心出现突然卷铺盖走人这种事情。

尤其是在搬运世界的时候，受限于种族差异的缘故，其他几个虚空与超脱·原生世界的顶尖势力的强者们捆在一起迁移世界的效率都没陨灭星的古神们一半高。

一尊时空系的人类至强者，光是搬运一个九阶世界，可能就得得耗费上巨大的精力，可一个掌握时空能力的至强级古神，哪怕驮着几十个九阶世界同时进行移动，对其而言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光是古神，包括奥术永恒星昔日的‘族地’的命运，也同样因深渊的侵袭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如果没有深渊的到来，那块族地最终的下场大概率是落入到某一个势力手中，或者被打碎成大量碎片，由各个势力互相瓜分。

可因为深渊的缘故，使得各个虚空大族遭受的极其惨重的损失，甚至一些大族的‘族地’根本没来得及搬运就被深渊吞没了，那些傍地而生的小族群更是连自己‘族地’看都不敢看一眼便赶紧举族进行了撤离，导致那段时间里虚空中诞生的新生儿的天赋整体都下降了一个大档次。

在这种情况下，当时以恶魔族、羽族、星族……等虚空大族与大型势力为首的各个种族共同做出了一个决定——合并‘族地’。

事实上，很早以前虚空中的大族们便发现了，‘族地’这种东西，规模越大，里面的真实现世的规则便越稳固，诞生出来的新生儿的整体天赋也就越高，这也是为什么奥术永恒星的那块‘族地’能达到接近次级真实现世水平的程度。

而在过去的虚空当中，也不乏有势力寻找盟友进行族地的合并的案例，并且还存在过因此而使得两族新生儿天赋大幅度提升，最终诞生出至强巅峰，令两族成功跻身霸主势力的案例。

只不过，哪怕有成功的案例在那，可合并‘族地’这种事所需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过巨大，盟友是否会反水？其他势力是否会联合阻挠？合并后自己族群实力增长得没有对方快的话是否会被对方吞并？

即使是当初靠着合并‘族地’而成为霸主势力的那两族…也就是如今的恶魔族与羽族，在各自族群成为霸主级势力没多久后便重新分离了族地，更别说有了两族的先例后，虚空中的各个势力对想要合并的‘族地’的族群的暗中打压的力度一下子就大了不少，导致在两族成为霸主级势力后，就再也没见到第二对敢于这么干的大型势力了。

直到深渊侵袭的到来。

白夜历15年，为了保证各个族群的未来，避免虚空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当时的虚空大族齐心决定以当时保存的最完整、规模最大的一处族地，昔日虚空霸主奥数永恒星留下的奥法星为基础，将各自的族地全部融入到其中，打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承载着虚空所有族群的未来的超大型族地。

这项浩大的工程，足足花费了虚空各个大族整整10年的时间才正式完工，而当星辉界正式完成的那一刻，虚空中的各个族群才惊喜地发现，这处由他们共同打造的超大型族地内的真实现世规则的完整程度，竟然比乐园掌控的次级真实现世还要高上几分，达到了足以与真实现世相媲美的程度。

时至今日，依旧有不少学者认为，正是当时虚空各族的这一决定，才奠定了整个星界的黄金盛世，否则的话，如今的黄金时代便只是乐园阵营的黄金时代，而非整个星界的黄金时代，而那颗由虚空各族共同打造出来的巨大星球，则在各族的一致决定后，共同将其命名为——曙星。

顺带一提，实际上当时的各个族群本来想将其命名为曙光星的，但后来想到某个曾经以曙光为名的乐园的下场，又觉得曙光星这个词有点不太吉利，于是干脆改叫成曙星了。

“说了这么多，估计你小子也差不多反应过来了，老子…咳，我前面说的成年礼的习俗，实际上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或者说从那时候成为虚空各族默认的一个习俗的。”

“以前我不是也跟你说了，虚空那边跟你们乐园阵营里面不同，咱们虽然能靠着虚空之树的公证明确阶位的划分，但那个划分不是按什么烙印等级，而是纯粹按属性壁障来算的。”

“身体基础属性20点以内就是普通人，20点以上的就是一阶，50点以上的就是二阶，80点以上的就是三……”

专属房间内，已经讲上头的卡古斯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跟辛莱莱讲起一些过去从未提到过的东西起来。

比如虚空的阶位划分依据，比如虚空之树的烙印名额，又比如……虚空中的真实属性壁障。

是的，就是虚空中的真实属性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