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3/4)
颂哥儿语塞,阿萦才又看向裴元嗣,似是鼓足勇气道:“大爷,妾、妾还有话想单独和您说……”
裴元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女子那日分明连礼都不肯给他行了,现在又想说什么?
虽是如此,男人依旧挥挥手要颂哥儿与一众仆从们先退下了。
阿萦显然有些紧张,她适才像只小蝴蝶一样与颂哥儿在草丛里疯跑了许久,这会儿正是鬓发散乱,香汗淋漓,显得肌肤愈发通透细腻,鼻尖从里到外都泛着淡淡的粉与少女的蓬勃朝气。
几缕微风吹来,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柔美精致的下巴缓缓滑落如玉的脖颈,最后落入那层层衣衫都包裹不住的圆润挺拔的山峦深处。
见他看过来,阿萦忙红着脸低下头用白皙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香汗混合着一股清新的花露香钻入人的鼻子里,却又不像颂哥儿身上那股汗臭一样难闻。
裴元嗣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大爷,您的病,现在好多了吗?”
病?
阿萦小心道:“就是太夫人生辰那夜,妾在紫园外的一条小路上散步时遇见您,还上前询问大爷是否需要去看大夫……”
这正戳中了裴元嗣的心事,裴元嗣立即打断阿萦道:“你想说什么?”
他横眉冷对的模样实在是吓到了阿萦,阿萦忍不住提着裙摆后退了一步,颤声道:“没,没想说什么,就是、大爷,那天是妾不懂事对您失了礼数,还请大爷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妾的失礼之处。”
“不是病,”裴元嗣冷峻的凤目审视着阿萦,“你长姐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不是病?”
阿萦杏眼微睁,疑惑道:“长姐她没有告诉妾呀……妾想问长姐,但是那日见长姐心情不好,妾便没有再去打扰。”
“既然不是病,那妾想大爷那日一定是喝多了吧,妾真的没有责怪大爷的意思……”
说到此处,她垂下头去绞着腰间一根粉色的系带,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妾知道被人误会的滋味,三月十五那日,妾也是因为喝多了酒才、才对您,枉妾自以为循规蹈矩,行事谨慎,却也在醉酒之后做了错事。”
“大爷您宽厚仁慈,并未曾因此责怪过妾,反而是妾心胸狭隘,竟对大爷生了怨气,又哭又闹不肯对您行礼……妾现在是后悔不已,大爷,求您原谅妾的不懂事,不要再将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好不好?”
她仰着娇美的脸庞望着他,羞愧之余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少女的眼神太过干净、澄澈,且充满了愧疚自责,裴元嗣一时竟不知是该说她蠢还是太过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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