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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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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轻抚祁凌面颊,柔声问:“那你想要什么样式的衣裳呢?”

“阿月姐姐做的,我都喜欢。”

祁凌握住寄月放在他面颊上的手,不怀好意道:“多做几件中衣,姐姐心急的时候,不是最喜欢撕衣服么?”

“没个正形!”寄月推开他的脸。

*

箱笼前,寄月正翻找衣裳。

记得在泾城时,祁凌常穿一件墨色衣裳,样式干净利落,他习惯骑马出行,那样的衣裳最合适不过了。

这箱子是从泾城搬来的,那时她因为在破庙里见了血而魂不守舍,收拾行囊时也不甚用心,这会才发觉里头竟混入了几件陈昀之的旧衣,有件还是在陈家时祁凌穿过的。

寄月无端感到羞l耻。

她挑出那几件旧衣,连同祁凌穿过的那件放在一旁,打算过后悄悄烧掉。

习惯使然地,把祁凌穿过的那件拿过来,仔细翻看上头有无遗落之物,好巧不巧,在内侧暗兜里找到一张纸。

因看着眼熟,神差鬼遣般,寄月展开了那张纸,当即愣在原处——

她的身契,怎会在祁凌衣兜里?

寄月蹙起眉,竭力回想着数月前的事,先是周管家找过来,称要把她留下,后来祁凌来同她道别,还提起碎玉。

再然后,就是她在屋里发觉碎玉吞核桃自尽,便李代桃僵,放了把火逃出陈家,路上偶遇祁凌,他带着她离开了青城。

她记得清楚,那日他一开始穿的便是件衣裳,但同她道别时已换了一身。

故而这身契……

只能是在见她之前同周管家要来的。

可究竟是在周管家来找她之前,还是之后?再者周管家既要把她留在府里,又怎会愿意把身契交给祁凌?

忆起周管家同她表露心意时闪躲的眼神及诸多巧合,寄月越想越不对劲。

她忽地记起来,那日碎玉劝说她去讨好大少爷,被她否决后,恨铁不成钢地走了,出门前还特地涂脂抹粉一番。

后来深巷撞见,他立在马上说:“小夫人果然聪慧,从不会令人失望。”

当时她不懂,如今才回过味来,他当时竟是这个意思。

寄月额角青筋猛地一抽,捂着脑袋,瘫坐在地,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落在桌上放着的那个拨浪鼓上。

那是晨时祁凌买回来称要送给李婶家的孙女的,后来也忘了送出去。

前夜里他那些话回荡在耳边,“不知将来哪个小孩儿能有幸,做你我的孩子”、“那就更要好好做人”、“等几个月”……

没头没尾的话,因那个拨浪鼓而变得有迹可循,寄月后怕地摸了摸小腹。

只怕那拨浪鼓,不是给别人的。

她猛地从地上起身,打开角落里的矮柜,从柜子深处翻出一包药材来。

先前让阿喜抓药时,为以防日后再有疏漏,便叫她多拿了一副,后来祁凌称已寻来了男子服用的偏方,这药便搁置在柜中。

但她已有好几日未见他喝过药了。

寄月疾步走到灶房,取来熬药的陶罐,将药材洗净放入其中。

那边李婶浣完衣裳,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瞧见寄月正蹲在炉子前,炉火旺盛,陶罐里传出刺鼻的药味,忙上前询问:“夫人,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寄月摇了摇头,神色无恙,唯独面色苍白:“我没事,这是补药,婶子忙去吧,这药讲究火候,我亲自来盯着便好。”

李婶想起少爷昨日嘱咐过,若夫人闲来无事想忙活些什么,随她去就行,便道:“那夫人您有事一定要叫我们啊!”

深夜时分,祁凌回来了。

还未进入院门,李婶便迎了过来,神色犹豫,“少爷,您回来了。”

“家中有事?”他察觉有异。

李婶垂着腰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把今日所见之事一五一十说来。

祁凌眼神一凛,快步往院里走去,到了正屋门前又放慢了步子,轻推房门。

往常她都会留一盏灯,但今日屋里黑漆漆的。

就着窗外照入的月色,他走到花盆前,将花盆倒扣过来,浓烈的药味混着土腥味蔓延开来。

不必查看,也知道这是什么药。

进入内室,床上的人已坐起,在黑暗中静静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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