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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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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掌柜的插话了,“可你们又是如何瞒过我的?”

管事的腰虾得更低了,“回掌柜的话,因为您每月初一都会去东家那边报账,我、我便让这位夫人每月初一来交货领料子。”

“呵,你可真是费了心思了!”掌柜的冷哼一声,看到寄月魂不守舍的,心有不忍,正想宽慰顺带劝一劝。

但寄月勉强笑了笑,“多谢您先前的赏识,您先忙着,我就不叨扰了。”

她步履匆忙,逃出了成衣铺子。

心中纠成一团,祁凌为什么要费心瞒着她演这么一出戏?难道只是像他所说的一样,害怕她在外露脸被旁人留意了去?

又或者……

寄月抬起衣袖,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这件裙子,颜色虽素,但料子是上好的杭绸,袖摆上用金线绣了繁复的花纹,在日光照射下流光浮动。

记得头次穿上这样的裙衫时,她浑身不自在。在成衣铺子里当学徒那阵子,出门必定换回原先的粗布衣裳。

然而那是两个月前,如今她已习以为常,今日穿着这衣服去了铺子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让寄月忽然看不起自己。

倒不是她有多清高,不为俗物所绊,相反,她和别的女子一样,也喜欢漂亮的衣裳首饰。

但寄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寻常老百姓,没有李家小姐们那般富贵的家世,更没有江娘子精练能干,能身披华服,不过是因为她能讨一个男子欢心,那男子便赏给她。

人不衬衣,越是华美的裙衫、贵重的首饰,越会压得她抬不起头。

她从陈府逃出来,口口声声说要自食其力,结果她所谓的自食其力,就是住在金丝笼里,祁凌从外头扔进来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她便当成了自己捉来的猎物,还沾沾自喜。

简直可笑!

茫然走了一阵后,寄月才意识到她正习惯性地,往家中的方向走去,可她以为的家,如今看来更像个精心编造的金丝笼。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回去。

顿了顿,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她颓丧地垂着头,心神不宁,并未留意周遭的动静,又走过一个拐角处,眼前突然多出来两只马蹄。

寄月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倏地停住步子,连头也不敢抬。

就在大半年前,逃出陈府的那个月夜,也是在一处巷子的拐角处。

听到马蹄声,她以为是周管家的人追上来了,害怕得心跳都滞了一瞬,待看到是他时,有如绝处逢生。

彼时他假扮陈昀之,两人关系尴尬,他尚且能让她感到安心,如今同样的情形,数月亲密无间的相处,明明两人逐渐心心相印。

寄月却不敢像先前一样面对他。

她只是愣在原地,整个人木雕的一样,祁凌也并未往前一步,两人都未说话,空气仿佛也凝住了。

许久后,青年叹了口气,似是妥协了,他翻身下马,这一动弹让寄月惊醒过来,转身拔腿就跑。

祁凌快步上前,拉过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双手擎住她的肩膀,好使她不能动弹。

“怎么今日独自出了门?也不带个丫鬟。”他的声音平静,甚至无比温柔。

轻描淡写的语气叫寄月恼怒,她边用力挣脱他的桎梏,边冷道:“我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你密室中关着的犯人,怎么连出个门都要得你许可?”

“我只是紧张夫人。”他依旧平和,手上的力度却大得惊人。

“紧张我,所以和别人串通蒙骗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弄?”寄月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蓄着泪。“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么?”

祁凌伸出手,把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拂去,涩声道:“夫人不是雀儿,我只是把你留在身边,寸步不离。”

“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只想有份能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想像我娘那样受制于人!你懂不懂?”

趁着祁凌腾出手替她拭泪的空当,寄月挣脱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一进一退,保持着三尺距离,祁凌像安抚受惊的猎物那般,柔声哄道:“阿月,我知道你幼时吃过苦,不敢把自己交付出去,可你不是你阿娘,我亦非你父亲。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你还是不懂。”

寄月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后颈忽地传来一阵钝痛,她头皮一麻,失去了意识。

祁凌稳稳地接住了人,紧紧搂在怀里,唇贴着她的额。

“我懂,但我不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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