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2/4)
“夫人竟还有心思赏月?”
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寄月回过神,天上那轮玉盘的轮廓更模糊了,天穹动荡,明月摇晃,神仙、仙宫和月桂树,通通化为虚影。
后半夜,云开月明,万籁俱静。
远远看去,月夜下,墨蓝色的长袍将绛红裙衫遮得严严实实的。
祁凌懒懒掀起眼皮,眼角眉梢俱是餍足后的慵懒,他的嘴唇在她额上贴了贴,“乖,去屋里吧,这会待在外头会着凉。”
怀中人闭着眼,梦吟般呢喃道:“你不起开,我怎么回屋?”
谁知祁凌反倒不乐意了,只想在赖在温柔乡里,遂搂紧了人。“别动,再多待一会儿。”
寄月今日又是挂灯笼,又是逛街,安静下来后过于疲累,倒头就睡。她睁开眼,看了看天边的月,估摸了下时辰,这般相拥,得有一两个时辰了。
她心下一惊,用力推了推他。
“别推开我。”祁凌闭着眼,咕哝道。
“方才你、你是不是忘了……一直没出……”她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着急地推着祁凌。
“那又怎样?又不是养不起。”祁凌按住了在他腰后乱踢的腿,“别动,再动就真说不准了。”
寄月把脚放了下来,僵直着身子,不敢再动了。
“晚了,你已经把我吵醒了。”祁凌睁开了眼,嘴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寄月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我不是我。还未来得及求饶,已被抱起,往内间去。
洁整内室也变得凌乱不堪,桌案、卧榻,甚至竹椅都无可幸免。
后来两人都有些放纵。
祁凌从未如此失控,便是泾城再见那日,虽然疯,但他仍能保持清醒,甚至还能分出心思来欣赏她的媚态。
她成了自己的人,心里自是欢喜,不过其中掺杂着别的情感,征服和餍足,多过对她的喜爱,十九年一朝尝欲,知晓其中滋味,更舍不得松开。
但今日不同。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还未征服猎物,却把自己的心给交付了出去。
让他恐慌,又甘之如饴。
书案边沿有一只细白的手,正紧抓着案角,手上骨节发白,细细的青筋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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