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靠山(3/4)
可剥枇杷这种事,一向是婢女来做。
谢迎幸过来时,便瞧见这么一幕,藏在袖中的手指握成拳,慢慢松开。
还从未有人待她这样好过,而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
她心中更坚定了要将谢无度也抢回来的心思,福了福身,唤道:“阿兄,阿兄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回府探望阿娘了,阿娘她很想你,妹妹也很想你。”
她说得楚楚可怜,令人动容。
但谢无度仿若未闻,只将手中的枇杷剥开,剔去籽,尝一半果肉,道:“这颗太酸,你不吃。”
谢慈撑着下巴,抬眸看向谢迎幸,纤长睫羽盖下,嘴角似有若无闪过一抹笑意。
坦白说,她想吃枇杷,可以叫兰时竹时剥,可她偏故意让谢无度给她剥枇杷。为的就是要他们看见,谢无度与她,情谊深厚。
她才不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怜。
想看她笑话,门都没有。
谢无度剥枇杷的动作很熟练,迅速又剥下一颗,显然早已做过多回:“这颗酸甜适中,给。”
谢慈张嘴咬住,挑衅地看向谢迎幸,道:“好了,枇杷吃过瘾了。我不想吃了。我想吃现切的庵波罗果。”
桌上那些,是宴前宫人们切好的。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不会亲自动手剥庵波罗果。可谢无度连眉都没皱一下,似乎甘之如饴一般,在一旁的铜盆里净过手,便拿了颗不大的庵波罗果剥开。
粘稠的黄色汁水,顺着他指缝淌了满手,实在难看。
刺痛了谢迎幸的眼,他待谢慈,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好?谢慈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般对待的?
谢迎幸垂了垂眸,又颤声唤了句:“阿兄。”
谢无度将果肉用小刀切成小块,送到谢慈跟前,又净了手,用帕子擦干净,终于抬眸看她,只是眸光冷厉,毫无温度。
“郡主叫错人了,本王可不是你的兄长。”
谢迎幸心头微颤,他……竟然这么绝情吗?
“阿兄说笑了,血缘亲情,岂是能轻易割舍的?阿兄定是在生幸儿的气,都是幸儿不好,幸儿方才惹慈姐姐生气了。”
谢无度淡淡道:“郡主既然知道自己站在这儿便惹我家阿慈不高兴,为何还要站在这儿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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