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乌合之众(1/1)
世界并非一成不变的,尤其是有意外者加入这个世界,更能引起无数变动,林轩周游多个世界,改变了不知多少人的命运,即便是男女主角,命运宠儿,命数也发生了变化。
世界能改变,也能修正,上官金虹最终还是死于小李飞刀,寇仲的少帅军也没能敌得过李唐。
林轩取走了阿鼻道三刀,断了归海一刀入魔的路,可向雨田为了减少意外,在归海一刀体内种下魔种,强行让归海一刀入魔。
魔种是精神力的汇聚,吸收宿主的精神情感萌发,因此会不断刺激宿主的情感变化,即便是再怎么意志坚定的人,也会被折磨的七情六欲勃发。
也不是不能解救,一种办法是绝顶高手插手其中,如鹰缘活佛为风行烈灌注奇异能量压制庞斑的魔种,另一种办法则是把种玉者杀了,没了种玉者,魔种便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反而会增强宿主的实力。
归海一刀显然没有风行烈龙鹰的运气,既没有高手护法,也没人帮他杀了向雨田,自身又处于精神剧烈变化的状态,受到魔种刺激,“愤怒”,“仇恨”等情绪山呼海啸一般的爆发出来。
虽说没了雄霸天下和阿鼻道三刀,可魔种之内蕴含了邪极宗的绝学,归海一刀仍旧实力大进,轻而易举击败了段天涯,几个闪身便消失无踪。
此后每隔一两天就会传出归海一刀大杀四方的消息,第一个受难的是昆仑派,门中高手大半都被归海一刀斩杀,麒麟子豁出全力阻拦,也没能拦住归海一刀的地狱魔刀。
第二个受难的是崆峒派,第三个受难的是青城派,随后是丐帮,峨眉派,武当派,少林。
一路血腥厮杀,在鲜血的浇灌下,归海一刀的实力突飞猛进,精神意志也逐步沉沦,原本的正直侠义逐步堕入魔道。
对于海棠的爱慕,和段天涯的兄弟情义,全部都被魔气压过,单看外貌,归海一刀并无变化,面上没有战纹魔纹,更没有双目赤红杀气四溢,甚至原本的杀气都隐没了。
归海一刀本就英俊,隐去杀气,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好似浊世佳公子,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他不动手,没人知道这是杀戮无数的魔头。
本世界的江湖由于当年那一场狠杀,断层严重,再加上护龙山庄和东厂或明或暗的打压,实力不强,性格也有些软弱,奸猾。
面对归海一刀的狠杀,想的不是如何复仇,而是去护龙山庄请朱无视主持公道,朱无视本就厌恶武林人士,最近又在忙着找寻被盗走的素心,哪有闲心管这些破事,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了。
各大门派的高层合计了一下,八大门派各自出人,组成了一个“屠魔联盟”,盟主自然由少林高僧了结担任。
曹正淳一心干掉朱无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岂能错过,略一考虑,便让洛菊生在其中挑拨离间,引起双方厮杀。
林轩本就想要就近观察魔种,自然应承下来,云罗和成是非出锦绣谷的时候,屠魔联盟的“誓师大会”已经完毕,不过只是誓师大会,具体章程还在敲定中。
归海一刀看似是一人,实则涉及到了护龙山庄和东厂的斗争,稍有不慎,把任何一方得罪死了,那就是满门灭绝的危难。
东厂是皇帝手中的屠刀,名声烂到家了,屠门灭派是常态,朱无视也不遑多让,这些年毁在护龙山庄手中的门派比东厂还多,更有摇光殿这等大派。
江湖人看似无法无天,可在朝堂的高压之下,也只能瑟瑟发抖。
这种生存状态,从武道而言,自然是不妥,没有竞争便没有压力,没有压力武道如何进步?
对于百姓而言,这是大大的利好,武侠世界常见的酒楼打架掀摊子闹事在本世界近乎绝迹,至少正经的酒楼饭馆少有人敢行凶,否则不管是护龙山庄的密探还是东厂的番子找上门,都够喝一壶的。
这种独特的江湖状态,林轩数次穿越从未见过,怀着好奇的心思细细观察,不足一日便感觉到了无趣,一群被打断脊梁的狗,没什么好看的。
有东厂提供的情报,八大门派的人很快便寻到了归海一刀,不,没有寻到他的人,只寻到了他的所在——五台山。
八大门派上千弟子再加上经验丰富的东厂番子,层层推进,逐步缩小范围,归海一刀武功虽然高深,面对这等包围也只能隐忍。
五台山明王寺正堂,了结施了一个佛礼,轻声说道:“老衲无能,至今未能寻到魔头,诸位可有良策?”
青城掌门赤松子道:“大师何必自谦,那魔头已经被逼入绝境,不日便会现身,到那时,还要靠大师的大悲掌降妖伏魔。”
丐帮帮主也恭维道:“大师的大悲掌冠绝天下,降妖伏魔只在一掌之间。”
随着这一声恭维,这场商议搜索归海一刀的大会成了马屁大会。
林轩饶有兴致的看着众人互相拍马屁,由于洛菊生是东厂的人,江湖人既不敢亲近,又不敢得罪,反而给了林轩极大地自由,听腻了之后,悄然出了正堂。
雅丽儿侍立在林轩身后,恭敬地问道:“主人,为何不和他们商议对策?”
“对策?这群乌合之众有个狗屁的对策,你信不信,我现在撤走东厂的人,归海一刀立刻就会逃之夭夭,就凭那些人,连归海一刀一根毛都抓不到。”
雅丽儿道:“以武功而言,这些人的武功不逊色东瀛西域的高手,但生死交锋,他们必败无疑,他们只有功法武技,没有血性。”
“你错了,他们不是没有血性,是不敢有血性,没有门派能在护龙山庄和东厂的联合打击之下发展,不管传承多么悠久,不管秘法多么高深,面对朝廷,他们仍旧是蝼蚁,你想想你的过去,若给你一个选择,希不希望这样的日子。”
雅丽儿想了想,点了点头:“那自然是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