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登门(5/5)
苟贡闻言目瞪口呆,良久拱手由衷说道,“大人……不,公子胸襟豁达,下官……不,小人佩服!”
“并非是胸襟豁达,”谢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本公子想来是恩仇必报,心眼小的人,不过至于方才那些人嘛,他们还不配本公子动怒……想开点,人活着就是找乐子,你自己要找不自在,那活着多没劲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曰后,你这大狱寺少卿也少不得要受气,想开点吧,本府……咳,本公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言之有理!”苟贡闻言笑了笑,抛却方才的怒恼,翻身上马。
“不过……”回头望了一眼那支马车队伍,谢安皱眉说道,“光天化曰之下,嚣张跋扈,李贤找的那帮人,可真是失却计较啊……算了,这件事就叫李贤自己头疼去吧,我等暂时不宜与李贤一党撕破脸皮!”
见谢安说的皆是高层的应对之策,苟贡不便插嘴,连连点头,只是在临末余恨未消般说道,“但愿那些家伙最好别犯在我手上,否则……哼!”
“呵呵!”谢安微微一笑,不置褒贬。
事实上,谢安起初也并没有如此豁达的器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前太子[周哀王]李炜先后器量的改变,也使得谢安的心境发生了几许变化,因此也使得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由衷称赞,谢安比之当年已身居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并非再是恍如暴发户般。
就拿方才的事来说,当然谢安也可以将此事闹大,毕竟以他如今的权利与地位,倘若真的要与李贤以及那四位王爷争执,并非就较真不过,到最后,多半会是那四位世子低声下气向他谢安道歉,可问题是,这对他谢安而言,有什么好处么?
就为了教训了一下让自己道路的几个侍卫,耽搁几个时辰与对方理论、争执,事后叫那四个世子记恨在心且不说,还破坏了如今朝中难得的暂时和平局面,影响到了眼下李寿朝廷一致对抗即将而来的四皇子李茂这一大计,值得么?
还不如就在此退让一步,叫那些嚣张跋扈的人该干什么该什么去,谢安这边呢,也好就此前往南公府吕家,好好与吕公与苏婉叙叙旧,何必没事找事?
不得不说,谢安早已不是当初做事不顾前后、不分轻重的愣头青,想来,当了一年多的官员,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令人值得称道的改变。
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过后,谢安与苟贡来到了南公府吕家,在向吕家下人递上请柬,请其入府通报的期间,谢安站在府门外,默默地打量着这座因为某些事而记忆犹新的府邸。
在迈过吕府府门之时,谢安心中不禁有稍许的紧张,要知道,自从他当初一气之下离开南公府吕家大院后,这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来过吕家一步,就连吕公独子吕帆的丧事,谢安也只是请梁丘舞代为出面,不曾亲身赴此。
想来,谢安多半至今犹耿耿于怀吧,那位本该嫁入他谢家的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未完待续)